种太阳少年

折花逆山行.

中西方學術研究 04

ikki:



12. 寶貝兒

丁寧從小到大的外號一隻手便能數出來,家人叫她寧寧,教練叫她丁丁、小丁。

但若問起張繼科用什麼喊她,她自己可能定不下一個,張繼科愛給她起稱呼的行為,她覺得比小學生更小學生了。

在他手機裡備註的是D,有段時候又愛喊她噹,他似乎很喜歡這種帶有解碼成分,第一眼不會知道指的是誰,也不容易傳開的稱呼,只是後來才跟著她家人喊她寧寧,他感覺自己成為了她家人一樣,獨自高興了好久。

張繼科還小的時候在隊內的外號就是科子,那時丁寧也是用科子稱呼他,只是之後漸漸沒有人喊他科子了,變成了繼科,好像是長大成人附帶的一種轉變。丁寧亦隨著關係變得親密喊他繼科,再配合她自帶兒化音的習慣,就成了獨她一人的繼科兒。

張繼科還有一個消失已久的小名,他因為龍年出生家人便將『龍龍』用作他的小名,但他的父母很久不叫他龍龍了,可能已經沒多少人還記得他叫龍龍,丁寧卻突然喊他龍龍。

這個稱呼每次都把他帶回幼年時期,但當丁寧提起龍龍的次數愈來愈多的時候,他覺得『張繼科』與『龍龍』分裂成兩個人了。

他妒忌『龍龍』,因為丁寧一口一口說著喜歡龍龍,又將他小時候的照片設成聊天背景,丁寧或許看得更多的是『龍龍』時的張繼科,而不是科子的張繼科,也不是繼科兒的張繼科。

他不止一次排斥『龍龍』,如果說當初不願意被叫做龍龍是因為害羞,那他現在是出於妒忌心。

直到那一年的春節,丁寧喝多了行為變得不加思索,他才明白丁寧一直是看得透徹卻每次都裝不懂裝糊塗。

他如往常一樣酸溜溜的,正常的丁寧會打哈哈說因為龍龍可愛,不正常的丁寧便直接指出他妒忌,還把他困在她自己的兩臂之間,強吻了他。

帶著一點酒精味道的吻,苦中帶甜,甜中帶澀。

他的大腦作出了反應,他並沒有推開她,甚至一點動作都沒有只怕會驚醒她,任由她毫無技巧地啃著嘴巴,可能在她不清醒的意識中她以為自己啃著兩條香腸。

但張繼科卻覺得,酒精真是個好東西。


第二天他抱著試探的態度找她,雖然覺得她這沒心沒肺肯定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算記得了也要裝不記得,但他還帶著點希望等待她醒來,沒想到在宿醉和驚嚇之中她又不加思索講出心裡話。

張繼科再次覺得,酒精真是個好東西。


如果丁寧知道當晚自己啃了兩條香腸,可能會尷尬得躲著張繼科一個星期不見他,但實際她的記憶只到自己吻了他,自以為是嘴唇觸碰嘴唇那樣,亦由於她沒有記憶沒啥感覺,這個初吻早早被她掩埋了。

——可是龍龍就是你啊。

張繼科一直記在心裡,他才明白這是丁寧的情感轉移,當接受了龍龍是他的一部分,她和龍龍之間的愛意其實是她和他之間的事情。

以後『龍龍』成了丁寧用來調侃他的稱呼,莫名成了一種情趣,或許再過分一點成了一個興奮點。


「寶貝兒。」張繼科低沉的聲音傳達到她耳中時,丁寧的動作停在半空愣著了。

他喊我什麼?寶貝兒???

那一瞬間丁寧雞皮疙瘩了。

她和很多女性朋友會用寶貝互相稱呼來顯得親暱,但和張繼科在一起一年了,第一次聽見他這麼黏糊糊,心理突然接受不了。

張繼科看出了丁寧的不自在,又多叫幾次寶貝兒,丁寧便在他眼前控制不住地打了冷顫。

「寶貝兒。」

「⋯⋯幹嘛突然叫我寶貝兒?」

「寶貝兒。」張繼科的眼睛又亮了些,好像小孩子發現了喜歡的玩具一樣。

而丁寧亦深呼吸一口氣,開始作出反擊,「龍龍!」

張繼科不服輸,勢要和她吼得山崩地裂,一聲龍龍接一聲寶貝兒,他們喊了五分鐘,喊得口乾舌燥之時,「寶貝兒我請你喝奶茶,走不走?」

「好啊怪叔叔,走走走。」丁寧突然就接受了,背起包便跟著走。



13. 理性的水瓶、感性的雙子

丁寧睡不著,眼睜睜望著天花板的裂縫發呆。

她拿起手機問張繼科睡了沒,意外發現他還沒睡,便和他通起了電話。

「繼科兒我睡不著。」

「別看手機很快就睡著了。」

「繼科兒我很緊張。」

「我給你講故事,聽完你就睡吧。」

「傳說有一個男人,他要在一個新地方生活,於是便在這裡租住了一間房子,房間的環境十分好,日光充足,冬暖夏涼,租金合適,他滿心歡起搬進去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

「然後呢?」

「他收拾自己的行李時,找到幾卷紅膠帶在角落裡和一個放在抽屜裡的攝影機,他覺得是之前的住客落下了沒被房東發現,他打開看裡面的映象,意外發現了房間的秘密。」

「我有點不太好的預感⋯⋯能要求換一個故事嗎⋯⋯?」

「不能,聽著。」

「你跟果兒講故事都這樣?」

「不同年齡段有不同的故事。」

「⋯⋯請你繼續吧。」

「大概是前一個房客,他打開了攝影機拍攝這個房間的情形,房間所有縫隙都貼上了紅膠帶,他警告下個不小心住進來的倒霉小子一定要用紅膠帶貼著所有縫隙,他也是住進來才發現這個房間不對勁的地方,但已經太遲了。

這個男人看見沒有用紅膠帶封著的窗戶縫隙中有隻不知從何出來的手爬出來,一手抓著錄像裡的人,把他扯進這個縫隙中,一陣混亂和尖叫,錄像便停了。

男人很害怕,立刻抓起紅膠帶,將所見到的縫隙都封起來,地板和地板之間,牆壁板磚之間,包括被上個房客漏掉的窗戶,都封死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轉頭,發現抽屜沒關好留了一條縫,然後他看見一隻手從那條縫爬出來,抓著了他將他拖進了縫裡。」

「⋯⋯」

「⋯⋯」

「⋯⋯我睡了,晚安。」

「早點睡。」


丁寧掛了電話,張繼科也放下手機,他伏在床上因為腰痛而遲遲不能入睡。



張繼科因踢壞擋板而頂著巨大的輿論風波回國,才平靜了幾天,丁寧便帶著怒火來質問他,「你的腰怎麼回事,打封閉了?」

張繼科完全不懂丁寧的情緒,「咋了?」

「你沒有和我說。」

「你那時在比賽吧。」

「之後呢,現在呢?」

「⋯⋯」

「你沒有打算告訴我,然後等我自己看見新聞了,才知道自己男朋友身體狀況。」

「沒有這麼嚴重吧,一時忘記了而已⋯⋯」

「張繼科,這很沒意思吧。」丁寧厭倦了他這種態度,「你既然不需要我,我覺得我不需要待在你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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